〔CKS 筆記整理〕Kubernetes NetworkPolicy 深度解析：零信任隔離網路架構

摘要

Kubernetes 預設採用「扁平化網路（Flat Network）」模型，Cluster 內的所有 Pod 預設皆可互相連線。這種設計雖然便利，但在資安上卻是極大的風險，一旦單點遭到入侵，攻擊者便能輕易進行橫向移動（Lateral Movement）。本文將從 SRE 的維運視角，探討 NetworkPolicy 的運作機制與實戰策略。內容涵蓋：API Server 與 CNI 的職責分離、建構 Default Deny 零信任架構的標準流程，以及生產環境中常見的 DNS 解析斷線與 YAML 邏輯誤區。透過本文，你將學會如何建立穩定且安全的叢集網路防禦體系。

一、核心機制：API Server 與 CNI 的分工

在撰寫 NetworkPolicy 之前，必須先理解 Kubernetes 的網路安全架構，特別是「意圖」與「執行」的分離。

NetworkPolicy 本質上是一份 Layer 3 (IP) 與 Layer 4 (Port) 的防火牆宣告。

  1. 宣告（API Server）：當你執行 kubectl apply 時，API Server 僅負責接收並儲存這份規則到 etcd。API Server 本身不具備阻擋流量的能力。
  2. 執行（CNI Agent）：真正的流量過濾是由節點上的 CNI (Container Network Interface) 負責。CNI 的 Agent（如 calico-node 或 cilium-agent）會監聽 API Server 的規則變動，並將 YAML 轉換為底層 Linux Kernel 的 iptables 或 eBPF 規則來執行阻擋。

CNI 選型比較：Flannel, Calico 與 Cilium

若底層 CNI 不支援 NetworkPolicy，即使部署了 YAML 檔案，防火牆也不會生效。

以下是常見 CNI 的支援度比較：

CNINetworkPolicy 支援底層技術核心特點
Flannel❌ 不支援Overlay Network僅提供基本連通性，無法阻擋流量 (Fail-Open)
Calico✅ 完整支援iptables業界標準，穩定性高，支援 L7 Policy
Cilium✅ 完整支援eBPF高效能，深度可觀測性，支援 L7 (API/DNS)

二、實戰策略：建構零信任架構

為了強化安全性，標準作法是將預設行為從「允許所有（Allow All）」改為「拒絕所有（Default Deny）」，再依需求逐一放行。

Step 1: 部署全域拒絕策略 (Default Deny)

在建立 Namespace 時，應立即套用此 Policy。它會選取所有 Pod，但未定義任何白名單，從而阻擋所有進出的流量。

apiVersion: networking.k8s.io/v1
kind: NetworkPolicy
metadata:
  name: default-deny-all
  namespace: target-namespace # 請替換為目標 Namespace
spec:
  podSelector: {}
  policyTypes:
    - Ingress
    - Egress
  # 未定義 ingress 或 egress 規則，預設為全部阻擋

Step 2: 放行基礎設施所需的流量 (DNS、API 與監控)

實施 Default Deny Egress 後，Pod 會立即失去連線能力。在生產環境中，必須優先放行以下三類基礎設施流量，避免服務崩潰：

1. DNS 解析 (最關鍵)

所有網路連線的第一步通常是 DNS 查詢。必須放行通往 kube-system Namespace 中 CoreDNS 的流量 (UDP/TCP 53)。

2. Kubernetes API 與 Cloud Metadata

  • K8s API: Controller 或 Operator 需要連線 Cluster API (Port 443) 獲取狀態。
  • Metadata: 在公有雲 (AWS/GCP) 上，Pod 可能需要存取 Metadata Server (169.254.169.254) 以獲取 IAM 權限。

3. 監控數據 (Metrics/Logs)

若有安裝 Datadog、New Relic 或 OpenTelemetry Agent，需允許 Pod 將監控數據發送至 Agent 或外部端點。

基礎設施流量放行範例：

apiVersion: networking.k8s.io/v1
kind: NetworkPolicy
metadata:
  name: allow-infra-egress
  namespace: target-namespace
spec:
  podSelector: {}
  policyTypes:
    - Egress
  egress:
    # 1. 放行 DNS
    - to:
        - namespaceSelector:
            matchLabels:
              kubernetes.io/metadata.name: kube-system
          podSelector:
            matchLabels:
              k8s-app: kube-dns
      ports:
        - protocol: UDP
          port: 53
        - protocol: TCP
          port: 53

    # 2. 放行 K8s API Server (通常位於 default namespace)
    - to:
        - namespaceSelector:
            matchLabels:
              kubernetes.io/metadata.name: default
          podSelector:
            matchLabels:
              component: apiserver
              provider: kubernetes
      ports:
        - protocol: TCP
          port: 443

    # 3. 放行 Cloud Metadata (AWS/GCP)
    - to:
        - ipBlock:
            cidr: 169.254.169.254/32

    # 4. 放行監控系統 (例如 OpenTelemetry Collector)
    - to:
        - ipBlock:
            cidr: 10.0.0.0/8
      ports:
        - protocol: TCP
          port: 4317

Step 3: 應用服務間的微隔離

完成基礎設施設定後，最後一步是處理應用程式之間的連線授權。

由於 Kubernetes Pod 的 IP 高度動態（重啟或擴縮容皆會改變 IP），使用 IP 規則維護成本極高。最佳實務是全面使用 Label Selector。

透過 podSelector，防火牆規則能與應用程式的標籤綁定。無論 Pod 如何重建或漂移，只要標籤不變，NetworkPolicy 就會自動生效。

範例：僅允許標籤為 app: frontend 的 Pod，連線至 app: backend 的 TCP 8080。

apiVersion: networking.k8s.io/v1
kind: NetworkPolicy
metadata:
  name: allow-frontend-to-backend
  namespace: target-namespace
spec:
  podSelector:
    matchLabels:
      app: backend # 目標：保護 backend Pod
  policyTypes:
    - Ingress
  ingress:
    - from:
        - podSelector:
            matchLabels:
              app: frontend # 來源：只允許 frontend Pod
      ports:
        - protocol: TCP
          port: 8080

三、常見誤區：YAML List 的邏輯判斷

NetworkPolicy 的 YAML 語法中，最容易混淆的是 List (-) 的使用，這決定了條件是「且 (AND)」還是「或 (OR)」。這是在 Code Review 中最容易被忽略，卻能瞬間將嚴格的防火牆變成「大門敞開」的設定錯誤。

情境 A：嚴格模式 (AND) - 推薦用法

當所有條件寫在同一個 - 列表項目下時，邏輯為 AND。流量來源必須同時滿足所有條件。

ingress:
  - from:
      - namespaceSelector:
          matchLabels:
            project: my-project
        podSelector: # 注意：這裡沒有 "-"
          matchLabels:
            role: frontend
# 解讀：只有「來自 my-project Namespace」且「標籤為 frontend」的 Pod 可以連線。
# 這是最精確的微隔離寫法。

情境 B：寬鬆模式 (OR)

當條件被拆分到不同的 - 列表項目時，邏輯為 OR。流量來源只要滿足其中之一即可。

ingress:
  - from:
      - namespaceSelector: # 第一個規則
          matchLabels:
            project: my-project
      - podSelector: # 第二個規則
          matchLabels:
            role: frontend
# 解讀：
# 1. 來自 my-project Namespace 的「所有」Pod 都可以連線 (無論它是什麼 Pod)。
# 2. 或者，來自當前 Namespace 且標籤為 frontend 的 Pod 也可以連線。
# 風險：這通常會意外開放過多的權限。

四、可觀測性與縱深防禦

1. 先觀察，再阻擋 (Log before Enforce)

部署 Default Deny 最大的風險是誤擋正常流量。在強制執行 (Enforce) 之前，強烈建議先開啟 CNI 的 Audit/Log 模式，觀察是否有預期外的流量被攔截，至少觀察 24 小時（或涵蓋完整的 CronJob 週期）後，確認日誌中沒有誤擋關鍵流量後，再關閉 Log 模式並推上 Production。

Cilium

Cilium 提供原生的 Policy Audit Mode，這是最安全的測試方式。開啟後，Cilium 會記錄違反 Policy 的行為，但不會真正丟棄封包。

  • 開啟方式：修改 Cilium ConfigMap 或 Helm Values，設定 policy-audit-mode: true。

  • 觀察指令：

    # 觀察即時的丟包與審核紀錄
kubectl exec -it -n kube-system <cilium-pod> -- cilium monitor

# --type drop --type policy-verdict #--type drop: 用於觀察被防火牆丟棄的封包（Packet Drops）。
# --type policy-verdict: 用於觀察 Policy 的決策過程。

  • 視覺化：若有安裝 Hubble UI，可以直接在網頁上看到紅色的連線（代表被 Deny）。

Calico

標準的 Kubernetes NetworkPolicy 沒有 Log Action，但 Calico 提供了 CRD (CalicoNetworkPolicy) 來擴充這項功能。你可以建立一條專門用來 Log 的規則，放在 Deny 規則之前。

  • 實作方式：使用 action: Log。

    apiVersion: projectcalico.org/v3
kind: NetworkPolicy
metadata:
  name: log-denied-traffic
  namespace: my-app
spec:
  selector: all()
  types:
    - Ingress
  ingress:
    - action: Log
      source: {} # 記錄所有來源

  • 觀察日誌：Calico 通常會將日誌寫入節點的 /var/log/syslog 或核心日誌 (dmesg)，具體視系統配置而定。搜尋關鍵字 CalicoPacketLog 即可找到被記錄的封包。

2. 應用層防護 (Layer 7 Filtering) 的防護：

NetworkPolicy 的能力天花板在於它「看不懂」應用層協定（Layer 7）。它能告訴你 IP 和 Port 正確（Layer 3~4），但無法區分這個請求是無害的 GET /products 還是危險的 DELETE /users。

若需實現更精細的 Layer 7 控制，除了使用 NetworkPolicy 之外，通常還會加上 Service Mesh (Istio, Linkerd) 或 進階 CNI (Cilium) 來達成。

  • Service Mesh 方案：利用 Sidecar Proxy (Envoy) 攔截流量，透過 AuthorizationPolicy 限制特定 Service Account 只能存取特定的 HTTP Method 或 Path。
  • 縱深防禦體系 (Defense in Depth)： 一個完整的雲原生防禦應包含三道防線：
整體安全=Cloud Security Group (基礎設施)+NetworkPolicy (微隔離)+Service Mesh (應用層授權)\text{整體安全} = \text{Cloud Security Group (基礎設施)} + \text{NetworkPolicy (微隔離)} + \text{Service Mesh (應用層授權)}

3. 外部流量相依性管理：從 IPBlock 到 Egress Gateway

當 Pod 需要連線到 Cluster 外部（例如 AWS RDS、Stripe API、Google Maps API）時，NetworkPolicy 雖然提供了 ipBlock，但在現代微服務環境中，直接維護 IP 白名單往往造成維運的困難。

模擬範例：金流服務 Stripe 的 IP 災難

假設你的服務需要連線至 api.stripe.com 處理刷卡。

  1. 初階作法 (Bad)：你 dig api.stripe.com 取得 IP，寫入 NetworkPolicy 的 ipBlock。
  2. 災難發生：Stripe 使用 CDN，其背後有成千上萬個動態 IP，且隨時會變動。某天早上，你的交易功能突然全掛，只因為 Stripe 切換了 CDN 節點，IP 變了，而你的防火牆還擋著。

解決方案：Egress Gateway 模式

最佳實務是不要在 NetworkPolicy 層級與外部動態的 IP 搏鬥，而是將這項職責交給能使用 FQDN 的 Egress Gateway (如 Istio Egress Gateway 或 Cilium)。

  1. NetworkPolicy 層 (L3/L4)： 只負責放行應用程式 Pod 連線到 Egress Gateway Pod 的 L3/L4 流量。這是一個內部且穩定的連線。

    # 範例：只允許連線到 istio-egressgateway
egress: - to: - namespaceSelector:
matchLabels:
kubernetes.io/metadata.name: istio-system
podSelector:
matchLabels:
app: istio-egressgateway
ports: - protocol: TCP
port: 443

  2. Egress Gateway 層 (L7)： 讓 Gateway 統一代理出口流量，並在此處使用 FQDN (網域名稱) 進行白名單過濾。

    • ServiceEntry：用於註冊 .stripe.com 為合法外部服務。
    • Gateway Rule：用於只允許通過 Gateway 存取已註冊的 Domain。

結論：透過這種分層架構，只需要維護「內部 Pod -> Gateway」的穩定路徑，而「Gateway -> 外部動態 IP」的複雜解析則交給專門的 Proxy 處理，一勞永逸解決 IP 變動導致的斷線問題。

額外補充

Hubble UI

Hubble UI 是 Cilium 生態系中的網路可觀測性工具。

1. What is Hubble UI?

Hubble UI 是一個基於網頁的圖形化介面，它能將 Kubernetes 叢集內的網路流量「視覺化」。

  • 服務地圖 (Service Map)：它會自動畫出誰連線到誰（例如 Frontend -> Backend -> DB）。
  • 流量審計 (Flow Audit)：它能即時顯示每一個連線請求的結果。綠色線條代表允許 (Forwarded)，紅色線條代表被防火牆阻擋 (Dropped)。
  • 除錯工具：當 NetworkPolicy 設定錯誤導致服務不通時，您不用去撈 iptables log，直接看 Hubble UI 上哪條線變紅，點開就能看到是哪個 Policy 擋下的。

2. CNI 都可以使用嗎？

不行，它是 Cilium 專屬的工具。

  • Hubble 的底層依賴 eBPF 技術來蒐集核心層級的網路數據，這是 Cilium CNI 的核心功能。
  • 如果您使用 Calico 或 Flannel，是無法直接使用 Hubble UI 的。
    • Calico 的對應方案通常是付費版的 Calico Enterprise/Cloud 才有的 Flow Logs 介面，或是自行透過 Log 輸出搭配 Grafana/Elasticsearch。
    • Istio (Service Mesh) 也有類似的 Kiali Dashboard，但那是 Layer 7 的視角，Hubble 則涵蓋了 L3/L4 到 L7。

3. 如何使用？

步驟一：已經安裝了 Cilium CNI 之後，啟用 Hubble 與 UI ：

cilium hubble enable --ui

步驟二：開啟 UI 在您的本機電腦執行以下指令，它會自動建立 Port-forward 並打開瀏覽器：

cilium hubble ui

步驟三：除錯操作

  1. 進入 UI 後，選擇您要觀察的 Namespace (例如 target-namespace)。
  2. 畫面中央會出現服務拓樸圖。
  3. 下方會有即時的流量列表。
  4. 在篩選欄位輸入 verdict=DROPPED，畫面就會過濾出所有被 NetworkPolicy 阻擋的流量，讓您一目瞭然是誰在擋路。

Cilium 的 L7 功能算是 Service Mesh 嗎？

是，Cilium 不僅提供 Service Mesh 功能，更開啟了「Sidecarless」的架構革命。

但從維運成本角度來看，我們必須區分它與傳統 Service Mesh（如 Istio、Linkerd）在實作上的巨大差異。

1. 功能面：完全符合定義

Service Mesh 的三大支柱，Cilium 透過 eBPF 與 Envoy 的結合完全覆蓋：

  1. 安全性 (Security)：CiliumNetworkPolicy 能依據 HTTP Method、Path 進行 L7 過濾，實現 API 等級的零信任。
  2. 可觀測性 (Observability)：Hubble 能解析 L7 協定 (HTTP, DNS, …)，提供黃金指標 (RPS, Latency, Error Rate)，無需應用程式埋點。
  3. 流量管理 (Traffic Management)：支援金絲雀部署 (Canary)、流量切分與重試機制 (Retries)。

2. 架構面：Sidecar vs. Sidecarless

  • 傳統 Service Mesh (Istio 傳統模式)
    • 架構：Sidecar 模式。
    • 成本：每個 Pod 都要注入一個 Envoy Container。假設你有 1000 個 Pod，就多了 1000 個 Sidecar，資源消耗與延遲顯著增加。
    • 痛點：Sidecar 啟動順序、升級維護都是維運負擔。
  • Cilium Service Mesh
    • 架構：Sidecarless (Per-Node Proxy) 模式。
    • 機制：利用 eBPF 在核心層攔截封包。當遇到需要 L7 處理的流量時，eBPF 將其轉送至節點上的共用 Envoy 實例，處理完再送回核心。
    • 優勢：應用程式完全無感，無需注入 Sidecar，大幅降低資源開銷與維運複雜度。

3. Service Mesh 如何選擇 :

  • 場景 A：你只需要 L7 防火牆與可觀測性 👉 選 Cilium 。 不需要為了這些功能去部署沉重的 Istio。Cilium 的 CiliumNetworkPolicy 配合 Hubble 已經能滿足 90% 的資安與監控需求，且效能更好。
  • 場景 B：你需要極致複雜的流量治理 👉 Istio 生態系仍較成熟。 如果你需要非常複雜的跨叢集路由、精細的熔斷機制 (Circuit Breaking) 或強制的 mTLS 驗證體系，Istio 目前的工具鏈（如 Kiali, Jaeger 整合）與資源仍較為豐富。

Egress Gateway 範例補充：Istio Egress Gateway

場景描述： 要求所有連往外部（Internet）的流量，都必須統一經過一個「出口節點 (Egress Gateway)」。這通常是為了：

  1. 固定來源 IP：方便外部合作廠商（如銀行、支付閘道）將您的 Gateway IP 加入防火牆白名單。
  2. 統一監控：在 Gateway 處集中收集所有對外連線的日誌。

流量路徑為：Pod (Sidecar) -> Egress Gateway -> 外部網路 (google.com)。 若沒有設定，Pod 預設會直接連線外部；設定後，Sidecar 會攔截流量並強制轉送給 Gateway。

# 1. istio 準備
apiVersion: v1
kind: Namespace
metadata:
  name: demo-istio
  labels:
    istio-injection: enabled
---
# 2. 定義外部服務 (ServiceEntry)
# 告訴 Istio 網格，google.com 是一個合法的外部服務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beta1
kind: ServiceEntry
metadata:
  name: google-ext
  namespace: demo-istio
spec:
  hosts:
    - google.com
  ports:
    - number: 443
      name: tls
      protocol: TLS
  resolution: DNS
  location: MESH_EXTERNAL
---
# 3. 定義 Gateway 資源
# 這是在 istio-egressgateway Pod 上開啟一個 port 443 的監聽器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beta1
kind: Gateway
metadata:
  name: istio-egressgateway
  namespace: demo-istio
spec:
  selector:
    istio: egressgateway
  servers:
    - port:
        number: 443
        name: tls
        protocol: TLS
      hosts:
        - google.com
      tls:
        mode: PASSTHROUGH # HTTPS 透傳，Gateway 不做解密
---
# 4. 定義流量路由 (VirtualService) - 核心邏輯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beta1
kind: VirtualService
metadata:
  name: direct-google-through-egress-gateway
  namespace: demo-istio
spec:
  hosts:
    - google.com
  gateways:
    - mesh # 規則適用於應用程式 Pod (Sidecar)
    - istio-egressgateway # 規則適用於 Egress Gateway 本身
  tls:
    - match:
        # 步驟 A: 當 Sidecar (mesh) 收到往 google.com 的流量時...
        - gateways:
            - mesh
          port: 443
          sniHosts:
            - google.com
      route:
        # ...將流量轉送到 Egress Gateway Service
        - destination:
            host: istio-egressgateway.istio-system.svc.cluster.local
            subset: google
            port:
              number: 443
          weight: 100
    - match:
        # 步驟 B: 當 Egress Gateway 收到往 google.com 的流量時...
        - gateways:
            - istio-egressgateway
          port: 443
          sniHosts:
            - google.com
      route:
        # ...將流量真正送往外部網路
        - destination:
            host: google.com
            port:
              number: 443
          weight: 100
---
# 5. 定義 DestinationRule
# 為 Gateway 定義流量子集 (Subset)
apiVersion: networking.istio.io/v1beta1
kind: DestinationRule
metadata:
  name: egressgateway-for-google
  namespace: demo-istio
spec:
  host: istio-egressgateway.istio-system.svc.cluster.local
  subsets:
    - name: google

Egress Gateway 範例補充：Cilium Network Policy

場景描述： 您不希望維護複雜的 Istio Gateway 架構，也不需要統一的出口 IP，但您需要嚴格的安全性。您希望直接在 Pod 層級阻擋所有連線，只允許應用程式連線到特定的網域名稱（如 google.com）。

流量路徑為：Pod -> Cilium eBPF Filter -> 外部網路。

# 1. 基礎設施準備
apiVersion: v1
kind: Namespace
metadata:
  name: demo-cilium
---
apiVersion: apps/v1
kind: Deployment
metadata:
  name: my-app
  namespace: demo-cilium
  labels:
    app: my-app
spec:
  replicas: 1
  selector:
    matchLabels:
      app: my-app
  template:
    metadata:
      labels:
        app: my-app
    spec:
      containers:
        - name: curl
          image: curlimages/curl
          command: ["/bin/sleep", "3650d"]
---
# 2. Cilium FQDN Policy - 核心邏輯
apiVersion: cilium.io/v2
kind: CiliumNetworkPolicy
metadata:
  name: allow-only-google
  namespace: demo-cilium
spec:
  # 選取目標 Pod
  endpointSelector:
    matchLabels:
      app: my-app
  egress:
    # 規則 1: 必須允許 DNS 解析 (UDP 53)
    # 若沒這條，Pod 連 google.com 的 IP 都查不到，連線會直接失敗
    - toEndpoints:
        - matchLabels:
            k8s:io.kubernetes.pod.namespace: kube-system
            k8s:k8s-app: kube-dns
      toPorts:
        - ports:
            - port: "53"
              protocol: UDP
          rules:
            dns:
              - matchPattern: "*" # 允許查詢任何 Domain，但連線只允許下面定義的 FQDN

    # 規則 2: 基於 FQDN 的白名單
    # Cilium 會解析 google.com 對應的 IP 並動態放行
    - toFQDNs:
        - matchName: "google.com"
        - matchName: "*.google.com"
      toPorts:
        - ports:
            - port: "443"
              protocol: TCP
            - port: "80"
              protocol: T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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